黑帽子蝙蝠

前文
10.treasure:飞行课
「我见证了你的惊人才华」
“亲爱的小龙：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收到你的来信了。对于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·斯内普教授，我想还是由我来告诉你。他当时在霍格沃茨就学，是一个斯莱特林的优秀学生。小时与莉莉·伊万斯是朋友，后来不知怎么忽然冷战，没有和好。而詹姆·波特学生时一直追求伊万斯，所以对西弗勒斯很不满，一直针对他，让他难堪。而当时他有一个组织，叫掠夺者，除了波特，还有你的堂舅，莱姆斯·卢平，小矮星彼得。你的堂舅一直与波特一起捉弄西弗勒斯。后来好像是波特救了西弗勒斯一命，但是两人关系更加冷了。西弗勒斯告诉我的，卢修斯告诉我的也就这么多了。
         祝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好运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爱你的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纳西莎
          又及：卢修斯听说你的事情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放下信，前几天他寄给父母一封关于询问斯内普教授的事情的信，今天收到了回信。他终于知道了斯内普教授针对哈利的原因。这封信得给哈利看看。
        “哈利。”德拉科叫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嗯？”哈利正看着纳威拿着他奶奶寄给他的记忆球。
        “看一看这封信。”他把信递过去。
        哈利接过信，疑惑地看了眼信，念出头几个字：“亲爱的小龙？”
        德拉科觉得他脸在发烫，他不自然地说道：“难道还需要问是谁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喔，我知道了。”哈利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，笑了，然后看了下去。他从开始的笑意变成了疑惑，再变成了惊讶，“我的爸爸还有这样的事？但是，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因为爸爸而针对我呢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想，是你太像他了。”德拉科说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是嘛……”哈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今天有飞行课对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德拉科微微点点头，“今天是第一节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喔，糟糕，我肯定会出洋相的，告示贴出来我就在想了。”他沮丧地说道，“而且明天就有魔药课了，上周我才好不容易躲过，这周我可不敢保证。说起来，最近你还在写那些知识点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当然。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办法帮你。魔药课很重要。”他切下一块三明治，“不过那群鲁莽的狮子最近一直在讨论飞行和魁地奇，你想试一试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没错是没错，我一直很想学习。”哈利看向餐桌边的其他人，“你看，赫敏·格兰杰还在讲她看到的飞行指导，但只有纳威很专注地在听。他们都很紧张。还有西莫·斐尼甘，他似乎在小时候总是骑着飞天扫帚。罗恩也会讲他与飞天扫帚的事情。说实在的，只有你还专注于魔药。不过，在对角巷的时候，你跟我说，你想带我去飞天扫帚店看一看的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说过，入学前我会预习的。飞天扫帚我也试过，而且，如果不是因为你，哈利，也许我也会像他们一样。”德拉科微笑着，“为什么我还在整理魔药的知识点，你不是很明白吗？”他用手托着下巴，歪头看着哈利。
        哈利的脸微微有些红，他说：“我也没让你整理啊。那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嘛。”
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没有动，还是继续看着他。
         “好吧。”哈利扭头不看他，“谢谢你，德拉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下午三点半，格兰芬多的学生来到门前的场地上。不得不说，天气很好，不仅阳光明媚，而且有些许微风。平坦的草地上，青草微微泛起波浪。而那边就是禁林，那黑洞洞的树林在风中摇曳。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场地上了。有二十把飞天扫帚躺在地上，这些扫帚被很多高年级的学生吐槽过，它们很旧很破，也不太好用。
        飞行课老师霍琦女士来了，她的头发很短，是灰色的，两只黄眼睛像老鹰一样。“好了，你们还等什么？”她厉声说道，“每人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。快，快，抓紧时间！”
        高年级的学长说的是对的，它们的确不像是很新很好用的样子。
        “伸出右手，放在扫帚把上方，”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，“然后说：‘起来！’”
        “起来！”所有人应声喊道。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不费力地握住了扫帚，他看见哈利的扫帚也很听话地跳到他手里。这样的情况是很少的。而哈利可是第一次碰到这个。他觉得哈利也许会很擅长于飞行——他有一种天赋。
        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。很大胆，但是也让他很兴奋。
         霍琦女士继续她的授课，她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。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，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。
        然后，她说：“好了，我一吹口哨，你们就两腿一蹬，离开地面，要用力蹬。把扫帚拿稳，上升几英尺，然后身体微微前倾，垂直落回地面。听我的口哨——三——二——”
        但她的口哨还没想起，有人已经飞了上去。是纳威，他太紧张了，他像曼妥思放入可乐时一样，似乎不是他在控制扫帚，而是扫帚在带他飞。他受到了惊吓，那张脸变得煞白，眼睛害怕地盯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地面。霍琦女士一直在喊他回来。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。那扫帚几乎是垂直上升的，他紧紧攀住扫帚，大口喘气。可是当扫帚到了一定高度，他似乎无力了，然后松开了手，从扫帚的一边滑了下来——“砰！”
         纳威直面向了地面，躺在草丛中，疼地缩成一团。飞天扫帚还在升高，它飘向了禁林，不见了。
         霍琦女士脸色苍白地看着纳威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手腕断了。”她小声说，“好了，孩子——没事，你起来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 她转身望着其他人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我送这孩子去医院，你们谁也不许动！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，不然的话，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声‘魁地奇’，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。走吧，亲爱的。”她用胳膊搂着纳威，带着他离开了。纳威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        学生们把扫帚放了回去，开始聊天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不知道，飞天扫帚这么危险。”哈利望着离去的纳威，说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掌控好就不会。”德拉科否定，“如果你害怕，那么它就会不听话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。飞行的感觉一定很好。”哈利看着天空，露出渴望的神情。
        “是吗？”德拉科笑了，“哈利，明天下午两点，跟我到魁地奇球场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干什么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最好先借两把飞天扫帚。”他没有回答，“懂了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点了点头，他猜到德拉科要干什么了。

        周五下午两点，哈利跟着德拉科来到魁地奇球场，没有人在那里。几百把椅子排放在看台上，球场两端各有三根金质的杆子，顶上带着圆环，每根都有五十英尺高。它们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。他们借好了扫帚。哈利兴奋地看着德拉科。
        “这其实没有多难。照着霍琦女士说的话做就可以了。”德拉科轻轻蹬了一下地，扫帚平稳地上升着。他控制扫帚停在半空中，“试一试。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照着他的动作，扫帚听话地起飞，并且也稳稳地停在空中。
        “很好。”德拉科注视着这一切，满意地笑了，“可以更快一点。如果你想加入魁地奇队，那么速度很重要。”他抓紧扫帚，开始向前加速飞行。
         哈利跟着他，也加快了速度，他们保持着同一水平。“喔，这感觉很不错。”他说。
         “那当然。”德拉科眯着眼睛，看着前方，“二年级就可以加入魁地奇队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哈利感觉风不停地在耳边吹，而速度让他无暇顾及他的头发是否整齐，这一切充满了快感。他不禁加快了速度。“说起来我根本不了解关于魁地奇的事情。”他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 “会有人教你的。”德拉科也加快速度，并且绕到边缘，冲进了看台下面支架错综的地方，“也许飞完了我可以给你讲一讲。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跟着他飞到下面，躲避着那些支架。“可以吗？”他看向德拉科，德拉科点点头，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他又从下面飞了上去，笔直地冲了上去，然后停了下来。
        德拉科也从下面出来，但他又加快速度，滑过魁地奇球场大半圈。他觉得很快意，但是这速度好像太快了，他觉得他的扫帚在微微颤抖。他皱了皱眉，打算飞到哈利那里。
        但扫帚像生气了一般，开始不听控制，它忽上忽下地乱飞，极力想把德拉科甩下来。德拉科紧紧抓住扫帚，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。
         哈利发现了异常，他操纵扫帚向德拉科飞去，随着扫帚的飞行越来越错乱，哈利的眉头紧锁起来。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觉得他的额头在冒汗，他越来越抓不住扫帚的柄了。然后，在它一瞬间向上冲，非常笔直地，他脱力了。那一刹那，他觉得一种难言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，他瞪大了眼看着扫帚，一切声音都从他的脑中消失。
        一双手接住了他。
        他落入一个怀抱。那个人的身板很小，比他还瘦，可是却很温暖。而且拯救了他的心跳。他听到，感受到他的呼吸，很急促，但是在接住他的那一刹那，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    哈利把德拉科接住，然后紧紧抓住扫帚柄，抱着德拉科向下飞。终于碰到地面了，他放下德拉科，自己也坐在地上。
         “你的扫帚……坏了？”哈利喘着气，问道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没错。看样子霍格沃茨的扫帚已经可以放在博物馆展览了。”德拉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，“不过，不得不说，你的天赋很不错。”
         控制扫帚的能力，紧急反应的能力，还有能在扫帚上稳稳接住他——很有勇气。
         “谢了。不过那也是因为你速度太快。”哈利看着他，“你明明知道它们很旧。为什么还要这么做？”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没有说话。只是想了想刚刚的事情，然后缓缓说道：“哈利，你该多吃一点。”
         哈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：“喔，德拉科！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如果你还这么瘦，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你还能不能接住我。”他打量着哈利。
         “不要告诉我你还打算有下次，德拉科。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？”哈利气呼呼地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正打算说话，有人过来了。
         来人是一个穿着魁地奇球衣的高大男生。他微笑着说道：“抱歉，打扰你们的谈话了。但是——”他的语气变得兴奋，“我是伍德，我看见你们刚刚的事情了，我想问一下，你们都是第一次飞行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好。”哈利站起来，“我是哈利，我是第一次飞行。但德拉科不是。很抱歉，一年级学生不可以用魁地奇球场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不，哈利。”德拉科也站了起来，“不是因为这个，我猜，你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。你也看见哈利的天赋了，所以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很聪明。”伍德赞许地看了眼德拉科，“哈利，你的天赋很惊人，我从没见过第一次飞行能像你飞得那样好。我敢说，只要好好练习，哪怕是查理也不会有你厉害。我今天本是想带队员来训练的，但是，我想我们格兰芬多要有一个很好的球员了。我想想，你当找球手，怎么样？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被伍德这一番话弄晕了。德拉科则微笑着说道：“据我了解，一年级新生是不可以加入魁地奇队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我知道。”伍德兴奋地抓了抓头，“我这就去找麦格教授！”说完，他一下子跑远了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怎么样，哈利，如果他可以获得批准，你会去吗？”德拉科仍微笑着，“机会可不多得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唔……”哈利思索着，“也许吧。但找球手是做什么的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在魁地奇比赛中，有三种球。鬼飞球，用于得分，投进一个得十分，这是追球手的事情，而防守交给守门员。游走球，专门攻击离它近的球员，对付它们是击球手的任务。还有金色飞贼，很小，会飞，飞得很快。抓住它比赛就结束，一个得一百五十分，这就是找球手的事情。在整个比赛中，找球手只用专注，快速地寻找金色飞贼。”德拉科讲解道，“他们很重要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想，我愿意试一试。”哈利听完了，说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好诶！”两个声音忽然叫起来。哈利转头一看，两个红色头发的男生，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。是弗雷德和乔治。
        “波特要加入我们了。”弗雷德说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们要有个波特了。”乔治说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但你们怎么知道麦格教授会同意呢？”哈利担忧地问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教授不同意——”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伍德不成功——”
        “奖杯又要飞走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伍德又要大吼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奖杯走，”
        “伍德吼，”
        “最后你就加入了！”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一起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 “韦斯莱家的双胞胎。”德拉科看着他们表演，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 “咦，乔治。”弗雷德惊讶地看着德拉科。
         “咦，弗雷德。”乔治惊讶地看着德拉科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刚刚好像听见谁在说话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 “这慢吞吞的调子是谁在唱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 “看呀，乔治，”
         “看呀，弗雷德，”
         “这是马尔福家的小天龙！”他们齐声喊道。
 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看起来要发怒了。他黑着脸盯着弗雷德和乔治。但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         “哈利，麦格教授批准了！”伍德愉悦地说道，“她说只要等邓布利多校长同意，就可以了！”
        然后他看见笑嘻嘻的韦斯莱双胞胎，黑着脸的德拉科，还有无奈的哈利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怎么了？”他迷茫地问。
         气氛好像不太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