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帽子蝙蝠

前文
13.treasure:魁地奇
「冰冷的心使它失去了精彩」
         冬天来了。寒冷的气流席卷着霍格沃茨。十一月，魁地奇比赛季。哈利比平时忙多了。要是没有新朋友赫敏——她经历过巨怪后，变得不那么在乎规则了，这使她可爱了很多——还有德拉科的帮助，他都不确定是否可以完成作业。
        魁地奇比赛前一天，赫敏为他们变出一束蓝色火焰，放在果酱罐里随身携带。他们趁下课来到外面寒冷的院子里，背对火焰取暖。哈利拿着《神奇的魁地奇球》，比赛前一天，他总觉得拿着这本书安心一点。
        不幸的是，斯内普刚好从院子里穿过，他走路一瘸一拐，好像他的腿出了什么问题。生火肯定是不允许的，所以他们靠拢了一点，遮住火焰并不难，可是他们这样一脸心虚地站在那里——德拉科还会收敛一点——很难不引起斯内普的注意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，波特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《神奇的魁地奇球》，教授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。把它给我，格兰芬多扣五分。”斯内普拿走书，一瘸一拐地走远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他临时编了一个规定。”哈利愤愤不平地咕哝道。并在心里诅咒他的腿疼得够呛。

       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晚上依然热闹非凡。哈利发现了比德拉科更好的作业辅导者——赫敏。哈利在心里赞美梅林的安排，赫敏检查一遍后会给他们正确答案，但德拉科只会给他错误的地方和一句自己翻笔记。虽然德拉科十分不同意赫敏的检查方法（“那还不是把答案给哈利抄，麻瓜种就是麻瓜种。”），但对哈利来讲，赫敏十分完美。
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感觉到了哈利的不安。明天就是比赛了，哈利成为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消息泄露了出去，有人说他会打得很棒，有人说他们要举着床垫防止他摔下来。哈利很担心，魁地奇比赛赢了的话。格兰芬多就是第二名。他很需要放松一下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要去问一问斯内普能不能把书还给我。”哈利对他说。
        “教授。”德拉科说道，“如果你想再次被扣分，然后怀着压抑的心情去比赛，大可以尝试一下。”这真不是好办法。
        哈利还是去了——“旁边有其他老师听着的话，他不会拒绝我。”他的理由。
        结果德拉科看到哈利狂奔上来，气喘吁吁地回到他旁边——手里当然没有书。“怎么，打败过伏地魔的男孩没有成功从魔药教授手里拿回一本书吗？”他挑眉问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听我说。我去教工休息室时，看到房间里只有斯内普和费尔奇。斯内普的一条腿全是血。他说：‘该死的东西，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？’我正要关门时，他喊了我。他看起来气极了。然后我就跑了上来。那是什么意思？他去做了什么？”哈利一下子说了很多。
        “四楼。”德拉科说了一个词，“万圣节那天，教授去了四楼——那有一个禁区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三个脑袋？难道是有三个怪物在那里吗？”赫敏思索着，然后摇摇头，“不对，不应该这么说——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有三个脑袋的怪物。”
       “他是去做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要求的事了吗？”哈利疑惑地提问。
        “那他干嘛这么生气？”罗恩不信任地问。
        “停止你愚蠢的怀疑，韦斯莱。”德拉科收起作业，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不也一样！”
        “他们……一直这样？”赫敏惊奇地问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是。”哈利无奈地说，“晚安。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上床睡觉时，关于斯内普的问题还盘旋在他的脑内。明天就要比赛了，他需要睡眠。可他没办法入睡。
        喔，梅林，他现在有点想念巨怪那个晚上。那是他睡得最安心的一晚。

        早餐厅里洋溢着诱人的烤香肠气味。每个人都期待着魁地奇比赛。但是哈利感觉很糟。他睡得不好，而且再过一个小时，他就要上赛场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停止你不停戳盘子的行为，哈利。”德拉科强硬地放了一片烤面包在哈利的盘子里，“我说过你太瘦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不饿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斯内普教授把你的书拿走了你就忘了魁地奇需要多大的体力，哈利，你最好早点退出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喔，好吧。”哈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，然后开始机械地啃着烤面包。

        十一点钟，德拉科来到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。当他看见了横幅是用被老鼠弄脏的床单绘制的，他毅然选择了一个人观看比赛。他对比赛很有兴趣。在霍琦女士的哨声下，十五把扫帚腾空而起。比赛开始了。
        李·乔丹是比赛的解说员，虽然他很适合，但往往需要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。
        下面的战场十分激烈。而哈利则在高空中滑来滑去，搜寻飞贼的影子。
        “斯莱特林队得球，”乔丹解说着，“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，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，奔向——等一等——那是飞贼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哈利显然看见了飞贼，他十分激动，俯冲下去，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，同一时间，斯莱特林找球手特伦斯·希格斯也看见了。他们并排向飞贼飞去。但哈利的速度更快，他不断加快速度，伸出手——
        “嘭！”一个身影冲撞了哈利——马库斯·弗林特。这让德拉科耳边充斥着格兰芬多愤怒的吼声。他们大喊着“犯规！”，看着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，让格兰芬多罚任意球才稍微安静下来。
        一片混乱中，金色飞贼又悄悄溜走了。
        这惊险的一幕过去后，一切又恢复了。乔丹在麦格教授的提醒下继续讲解。
        德拉科看着这比赛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——他不属于斯莱特林，可也不想像格兰芬多那样扯着嗓子大喊。在不断进球得分中，他想看看哈利怎么样了——梅林！哈利的光轮不断剧烈晃动，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。
        它翻腾打滚着，十分疯狂而不间断，像一条鱼那样拼命想挣脱束缚。它成功了，哈利被甩了下来，他用一只手抓住扫帚，整个人悬在空中。
        这是光轮不会出现的情况，也是哈利不会犯错的地方——但一切都出了问题。除了黑魔法，还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呢？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拿起望远镜眺望教师在的地方。他看见了斯内普教授不断动着嘴唇，念念有词。但是，怎么可能是教授呢？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皱了皱眉，立即向教授走去。他穿过人群，沿着教授身后一排走着。他发现赫敏·格兰杰也在向这里走来——她也看见了。不仅如此，她还撞了一下奇洛教授，让他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。当她过来时，她才惊奇地发现了德拉科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她刚问出口，人群中就传出松了口气的声音。哈利突然能够回到扫帚上了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怎么回事？”赫敏惊诧极了，“为什么扫帚又好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 不是教授。那么——就一定是奇洛。
         哈利飞快地俯冲下去，他用手捂住嘴巴，那里像是有什么在挣扎，他拼命想让那东西出来。他开始剧烈地咳嗽——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。
         德拉科看见他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：“我抓住了飞贼！”比赛结束了，格兰芬多获胜。
         那天的阳光打在哈利身上，他显得格外耀眼。他挂着灿烂的笑容，一瞬间晃了眼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我要去海格的小屋，和罗恩赫敏一起。”哈利急忙离开场地，跑向德拉科，“你去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不。”他一口回绝，“穷鬼韦斯莱，麻瓜种格兰杰，还有半巨人，这简直是噩梦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这是第二次了，德拉科！”哈利十分不理解，还有点怒气，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轻视，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不是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 “这很简单——一个是纯血叛徒，一个是麻瓜种，还有一个混血，蠢得不可思议。”德拉科再次觉得疑惑，这不是天经地义吗？“听说他有次差点把自己的床烧了。”在救格兰杰时他就很不理解了，为什么？
         “这有什么关系！”哈利怒气冲冲，“他们都是很好的人！”
         “……”德拉科沉默着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他无法将他从小接受的纯血论向哈利解释——因为他来自麻瓜世界，“除非你了解巫师，不然你不会知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，哈利。但你不了解，所以，我不会去，别问了。”他平板地说完了这段话，觉得有点苦涩。
         哈利看了他一眼，难以置信地。他转身离开了，脚步踏得重重的。德拉科望着他远去的身影，握紧了拳头。心里一阵苦涩。
        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？
         转身的那一刻，哈利抿紧了嘴唇，感觉到了何为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 无论如何，德拉科都不想面对哈利，在这种时候。可是梦境不允许他这么做。他点恨这个奇异的梦境——强硬地闯进他的生活，不给他一点反抗余地。
         他不得不再面对一次他和哈利的第一次争吵，为了他不了解的原因。他觉得他再看一眼就要崩溃了。哈利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说了那些话。
         然后他看见哈利去了海格的小屋。
         因为提到了四楼的怪物，海格把更多的秘密泄露了出来，哈利想到了之前他生日时海格拿的东西，从海格的话中，他把它们联系起来，更加紧迫地逼问。
         “这是邓布利多和尼可·勒梅之间的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 就算是哈利，也注意到了这个新出现的名字。而德拉科开始思索。那个人肯定是一个与邓布利多有关系的人。
         但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停止思索。
         “罗恩——那个，你知道，什么是纯血叛徒吗？还有，德拉科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？”哈利很不自在地问罗恩。
         罗恩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：“那个是指我们家——哼，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徒。至于马尔福，他么，大概是什么麻瓜是最坏，最蠢的，而纯血巫师是最厉害的之类，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没什么。”哈利打断他，快步走着，“我只是想问问。”
         他皱着眉，嘴角微微透出点苦涩，脚步快到像在逃避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 那当然是他，德拉科·马尔福。